正文
“小邪啊，回来了？”
吴邪看着爷爷坐在正厅的软椅上，那是吴老狗的专座。他微笑着看着自己，样子很是满足。
爷爷？
“小邪，回来了？”
爷爷，我回来了，和您的曾孙女们一起……
爷爷……
“吴邪，吴邪，醒醒。”
吴邪迷迷糊糊的醒来，接着夜灯看到了张起灵的脸。他半躺在张起灵的怀里，他们似乎保持这个状态有一会儿了。见他醒过来，张起灵才松了口气。慢慢把人扶正，在身后的搭上软垫枕头。见吴邪坐稳了，这才下床去给他倒水。
“我……怎么了？”
吴邪捧着水杯，一脸迷茫。
“你一直在说梦话，看你睡得不安稳，就叫你起来了。梦见什么了？”
在张起灵的注视下，吴邪扯了一下嘴角。
“我梦见爷爷了。”
张起灵了然，也是没有说话。他拿过吴邪的水杯，把人搂进怀里，一下一下的安抚吴邪后背。自从吴老狗去世，吴邪一直很困惑，为什么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悲痛。今天梦见他，怕是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。
果然，吴邪开口道。
“小哥，”吴邪顺着张起灵的动作，依偎进他的怀里，把头埋在他的胸口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，“我有点想爷爷了。”
“他走了快一年了，我才想到他。我是不是挺没良心的？”
平心而论，吴老狗对这个孙子不薄。单单是为了他又多活了好几年这一点，足以证明吴邪在他心中的分量。
“你要是真没良心，现在就不会难过。”
张起灵感觉胸口有些潮热。他知道，是吴邪哭了。但是并未说什么，只是用自己的体温和怀抱，陪伴他度过这个必要走走过的夜晚。
过了一会儿，吴邪才闷闷的开口。
“爷爷坐在正厅，还是他总是坐的那个位置，看着我说，说我回来了。”
“春节了，他也想回来看看你们。一家人都好好的，他也放心。”
“你说，爷爷看到我们，会开心吗？”
吴邪微微抬头看着他，眼角还带着水迹。张起灵捧着他的脸，用拇指轻轻擦去泪痕，声音温和而有力量。
“会的。”
让吴邪趴在自己胸口，张起灵一下一下的轻拍他的后背。吴邪感觉他跟哄女儿们睡觉一样哄自己。刚想说他不是小孩，不过想想自己也算他养大的。就安安心心把全身的重量交付给张起灵，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。
春节主要是给了他们时间和家人团聚。吴奶奶看到两个曾孙女，比见到吴邪还高兴。两个小团子黏在她身边，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。吴邪想着父母年纪也不小了，就主动去厨房挑大梁。吃过他菜的张起灵第一时间接过了掌勺这个大活，真心希望全家人一起过个好年。
吴邪洗菜备菜，张起灵掌勺。吴二白和吴三省也乐得不用干活，兄弟仨加上吴妈妈一起搓麻将。吴奶奶过来，见她的宝贝孙子在厨房忙活，有些不太高兴。
“小邪回来了你们就这么使唤他们？老三，帮忙去！”
“哎哟我的妈诶，他俩做饭，我们外人插不上手的。三条！”
两个小家伙围着吴奶奶转，她也没好继续发脾气。好在饭菜很快就上桌了，一家人就其乐融融的等着吃这顿重要的团圆饭。
由于是吴老狗走的第一年，开桌的时候得有些仪式性的东西。吴邪对这些东西不太懂，就随着家人的安排叩叩拜拜。好在吴家的规矩不复杂，不一会儿就可以正式开席了。
两个小姑娘都到了可以上桌吃饭的年纪，虽然还需要坐在宝宝椅上，但是比去年还要人抱着强很多。吴邪和张起灵没顾上自己，先给孩子们盛好了饭菜喂着。他们家嘉乐相对好养活，只要是认识的人，喂饭都吃。嘉丽就比较困难了，只有张起灵喂才吃一碗整饭。平时，两个育儿嫂轮流喂还能吃点。要是换了吴邪上，那可是十分不给面子的。
“家里那两个育儿嫂带孩子还尽心吧？你们看没看新闻，现在啊，有些真是昧了良心的。对小孩子都下手啊！”
“嫂子是说去年那个幼儿园虐待孩子的事情吧？那件事情过后，看教育的人都多了，如果配备的师资有保障，好多机构争着投钱。”
“哎呀呀，我不是说挣钱，是说人哪。小邪小张一个月请人看孩子得花多少钱？钱花了不说，事情还不一定做的好。”
“我们家那两个阿姨都是小哥精心挑选的，他们张家的人看人眼光贼毒辣。她们在家也只负责照顾嘉丽嘉乐，家务活都是别的机构的派人每周做一次，平时连碗筷都是我跟小哥洗。就这样，小哥都没少给她们开工资。不算年终奖，我一直是我家里挣得最少的，连育儿嫂都比不了。”
“她们也有年终奖。”
“得，你们看，我一海归硕士，还没有育儿嫂挣得多。”
两个人一唱一和，逗得长辈们哈哈大笑。
“我们小邪的价值，怎么体现在这种小地方呢？你给家里换的车，可让大哥长面子了。别人啊，可羡慕我大哥有这么懂事的孩子了。”
吴邪本身想给父母换辆高配版的沃尔沃，张起灵知道了后，又给他添了点钱，直接换成了卡宴。吴一穷开着卡宴去上班的第一天，瞬间成为学院的焦点。没想到，一直勤俭节约的吴教授，还有这么会享受的一天呢。
“那是我跟小哥一起的，是吧小哥？就我那点工资，还我家房贷都不够。”
吴邪边喂孩子吃饭边和家里人聊天，自己说了什么都没在意，完全忘了，他们买新房的事情，一直没有跟父母家里说。
吴家长辈面面相觑，张起灵刚要开口就被吴妈妈抢了先，“小……邪？你们……买房子了？”
今天的糖醋排骨好吃，嘉乐也喜欢吃，吴邪给她舀了一大块米饭，配着肉喂她。完全没有意识到，别人已经被他的话弄的停下了筷子。
“是啊。现在家里人多了嘛，换个大点的房子，您们以后来了也好住。嘉乐，来，我们再吃一口。”
张起灵赶紧放下碗，摸了摸嘉丽的小脑袋安抚她，让她别着急。自己则赶紧替吴邪解释道。
“您上次来家里还要住酒店，吴邪看着觉得心里不安。我们想着孩子以后大了，现在的房子也不够住，就买了套大点的房子，方便您们来北京看孩子。”
“呃、哦……小张啊，房子买到哪里了？样子怎么样？”
“东三环，复式，还带一顶层花园。小哥还找了什么德国设计师设计，弄的挺好。去年底装修完的，今年过了夏天就可以去住了。”
这下子，连张起灵都不知道怎么帮吴邪圆这个场了。
TBC
今天看到上海亲子园那个事情，真的是十分震惊。怎么会有人这么丧心病狂呢？
不过，幼儿园老师的质量真的很堪忧。我小时候上的幼儿园现在可以说是一位难求。当时，也有不少关系户塞人进去当老师。所以里面的故事还蛮甄嬛传的。哪怕我那么小，都多多少少有印象啊。比如，某位小朋友一直可以玩进口玩具，因为他们家给了高昂的赞助费还是父母是大官啥的，老师对她就挺好，对她父母也特别客气。对我们这种普通人家的小孩子，只能说不会打骂，区别对待是肯定有的。即便是这样，我小时候都很抵触上幼儿园。
想想，那些被人虐待的孩子简直是大写的惨。关键是，因为涉事主体和举证的等原因，这个事情还不好追责。心疼那些孩子和家长。
本文也涉及到养孩子的事情，但是在这个新闻出来前，我是很难想想有人这么对待幼儿的。所以写的时候更多是在吐槽现在养孩子的一些技术上的难题，比如怎么挣钱让孩子生活的更好。如果花了钱还不能把事情做好，想想也是挺绝望的。
